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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执离】甜宠 be (一发完)

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?

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?

外头那人慵懒好听的声音毫不留情地传来,“将公子黎带到一个僻静的地方,砍下他的头颅,挂在城楼上罢。”

那人站在门外,与他隔了薄薄的一扇门,却恍惚隔了千山万水。

这声音如此耳熟,却又如此陌生。

脑袋依稀有零星的片段闪过。

“阿离,你笑笑嘛,本王见你笑的次数,一只手都数的过来。”

“阿离,本王为了你,负天下人又如何?”

“本王不会让阿离有子,每日给阿离补身的汤药正是避子汤。”

就像是隐在他内心深处,那段被遗忘的、不为人知的那部分记忆。

那真是三年前的一段往事了。

那时的他,还是个天真无邪瑶光国的小王子,自小便与天权国主有婚约在身。其实他嘴上不说,心里还是不舒服的。

要他嫁给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,还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王宫,以后还得与众侍君争抢一个男人。

这并不是十六岁的慕容黎想要的人生,他想嫁之人,需得是当世无双的英雄,肯为他一世一双人。

是以,在一个星空璀璨的夜里,慕容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王宫。

几经辗转,慕容黎来到了天枢学宫,原以为可以在此施展自己的抱负。却不曾想,原来学识出众也是一种错。

他被人下了掺有毒药的酒,连夜送出了天枢,随意丢弃在乱坟堆里。

很多很多年后慕容黎再回忆这段往事的时候不禁暗暗想道,若是那个时候,莫澜的马车没有经过那里,救下他的话,他是不是就这样死于沟壑之中呢?

可若他不救他,他是否就不会遇到那个让他刻骨铭心的男人呢?

约莫是他命硬,天枢国的毒药并没有害了他的命,反倒是让他发了好几日的高烧,将过往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。

莫澜待他如上宾,给他住上房,视他如知己,慕容黎对他很是感激,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会想办法报答他。

是以当莫澜说送他进宫的时候,慕容黎也并未有什么拒绝。

夜里,红烛“噼啪噼啪”地响着,纱帐纷飞,一个玄衣男子玩世不恭地向慕容黎走近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慕容黎不亢不卑地道,“草民曾发过一次烧,不记得自己从前的名字了,莫郡侯赐了草民一个字——离。”

“以后本王便唤你阿离吧。”执明说这句话的时候,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,“阿离,你知道进宫后需要干嘛吗?”

慕容黎耳尖微红,面无表情地道,“知道,侍候君王,是草民的本分。”

他开始解自己的外衫,艳红的衣衫落了地,如同一只跌落尘埃的红蝶。

执明察觉出慕容黎微微颤抖的身子,“你若不肯,今夜本王就不留下来。”

慕容黎抬手解着自己宽边鎏金腰带,“反正早晚要与王上同床共枕,晚一日不如早一日。”

执明的眉目都柔和了下来,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慕容黎,由衷感叹道,“当真是个妙人啊。”

慕容黎的皮肤很白,如同奶油一般,又白又滑。

执明挑起慕容黎的下巴,摩挲着他精致小巧的喉结,“你长得可真好看。”

这是执明保持理智前说得最后一句话。

后来,他将慕容黎压在身下,几乎是恶狠狠地亲吻上他的唇。

床榻“吱呀吱呀”作响。

执明起先顾及到慕容黎还是初次,有心温柔待他,到后时越发安耐不住,动作越来越粗鲁。

慕容黎蹙着眉头,眼眸波光潋滟,纤长有力的手指紧握住身下柔软滑腻的锦被。

执明身上的汗水顺着他的脖颈一路滑到他的肚脐眼,再滴到慕容黎的身上,“抱着本王。”

过于激烈的动作让慕容黎的睫毛上有一滴泪珠,但他的双手还是紧握身下的锦被。

情到浓时,两人皆坐了起来,鸳鸯交颈,缠绵悱恻。

执明摸住慕容黎下身的物什,粗糙干燥的手掌不轻不重揉捏着。

慕容黎仰着头,胡乱地摇着头,眼神涣散。

终于,他的脑袋一片白光闪过。

做到最后的时候,他已经没了力气,双腿大开地仰头躺在床榻上……

进宫之后,执明对他还算不错,给他住王宫中最好的阁楼——夕照台。

夕照台真真是一个巨大华美的牢笼,关了他的阿离,让他成为笼子里最精致的金丝雀。

执明整日整夜地黏着他,变着法逗他,“阿离,你笑笑嘛,本王见你笑的次数,一只手都数的过来。”

慕容黎一瞬不瞬地看着执明,情不自禁地便笑了。

执明看他的眼神越发炽热,“阿离真美。”

慕容黎收敛了笑意,“王上说笑了,以王上的身份可以见到这么多美人。”

“可是奇也怪也,本王心之所向之人也只有阿离啊。”执明握紧了慕容黎的手,与他十指相扣,“阿离,本王为了你,负天下人又如何?”

慕容黎失笑,“王上又说孩子话了。”

执明湿漉漉的眼眸注视着慕容黎,认认真真地道,“本王才没有说笑。”

慕容黎道,“若是以后,你娶了别人,那你便放我走吧。阿离心之所愿便是一世一双人,我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你。”

执明眼神闪烁,“那是当然。”

两人依偎在落花漫天的亭台水榭之中,很是缠绵。

可是执明说的话有多甜,后来伤慕容黎的心便有多疼。

那夜,执明在书房处理政务,深夜未归。慕容黎担心他肚子会饿,端了一碗百合莲子粥想要给他填填肚子。

出乎意料的是,书房外头并未有任何侍卫。慕容黎单手端着托盘,正欲推门而入,就听到里头传来太傅恳切的声音,“王上,这位来历不明的祸国妖佞您就尽快处置了吧,您忘了您还有与瑶光小王子的婚约在身吗?”

“本王没有忘记。”执明的声音冷静得过分,随着徐徐的夜风飘入慕容黎的耳中,“本王自己的责任与使命从不敢忘,那位瑶光国的小王子,本王会娶。阿离,本王也会好好地留在身边。”

慕容黎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,手指紧紧攥紧了托盘,有些发白。

太傅苍老的声音再次飘散在夜风之中,“公子黎若是知道……”

执明道,“知道便知道了。本王会将阿离好好地藏在夕照台,不许任何人伤害他。本王没能做到一世一双人,但本王能给他一场好梦。没有人会告诉他真相,他也永永远远不会知道这一切。”

“瑶光国的王子,对本王来说,只是颗棋子。本王想要的,不过是角逐天下,称霸四海。这些道理,本王从小就知道。”

“王上……”

“莫要多说了,本王有分寸的。为了这天下,本王以后还会娶很多人。本王将来会后宫美人三千,又怎么会只取一瓢饮?”

太傅道,“若是他日离公子有身孕……”他顿了顿,又道,“毕竟以他的身份,若有了子嗣,他日也不适合继承大统。”

执明的声音冷漠得过分,轻描淡写地说,“本王不会让阿离有子,每日给阿离补身的汤药正是避子汤。”

后面执明似乎还说了一些话,慕容黎也不知道自己在外头站了多久,夜风吹得他如霜的面容冰凉凉的。

回到夕照台的时候,他的神情还是有些恍惚。

慕容黎的脸上都是斑驳的泪,他性子淡漠,很少落泪,可是现在,他的脸上都是泪。

好在今夜,执明没有来夕照台,他也不用伪装什么。

慕容黎想,他是该离开了。

他无法看着执明另娶他人,他的身边以后会有很多人,他不想与别人分享他。

执明,我走了。

原来天权的王宫,不过是一个完美的牢笼罢了,他对执明来说,不过是一个以色侍君的玩意儿罢了。

或许现在执明对他的皮囊还有些许留恋,等时间久了,总会厌倦的。

慕容黎离开王城的时候,好不容易爬上昱照山的最高处,再往前走,就是瑶光了。

他不知道自己的家在何处,也不知该去何处。料想着快些离开天权,便能平淡安稳地度过这一生。

当他看到执明朝他一步步走来的时候,慕容黎有过一丝震惊。

慕容黎站在昱照山顶,巨大的灌风吹得他一身红衣猎猎作响。

执明的嗓音有着抑制不住地伤感,“阿离,回来吧。”

“回去?”慕容黎淡然一笑,朝着悬崖又走了一步,“回不去了,王上很快就要另娶他人。王上承诺过的,若你要娶别人,就会放我走的。”

执明不敢强逼于他,柔声道,“阿离,本王就算会娶别人,在本王的心里,也只有你。阿离,回来吧,咱们还是可以和过去一样。”

“王上会娶公子黎,也会娶更多人。王上定会称霸四海、三宫六院。”慕容黎失魂落魄地往前走了一步,一袭青丝随风飘荡,“执明,覆水难收,咱们还是彼此放过吧。”

“执明,若只如初见,那该多好。”

慕容黎转身,跳了万丈深渊。

“阿离!”不远处传来帝王的那声悲伤至极的声音。

慕容黎醒来的时候,已然身在瑶光王宫。原本忘掉的记忆,却记了回来。

但是他却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一段记忆,就像做了一场春秋大梦,梦中如何,都忘干净。

那声“阿离……”是这么清晰,为何他的心为什么会抑制不住地疼呢?

那种感觉,从未有过。

或许是他身上的伤太重了而产生的错觉吧。

“少主,你终于醒来了。”秋怜是慕容黎身边的侍从,他正低头抹泪,“你流落在外的这些日子,君上很是担心,四处派人找您。”

慕容黎问,“本少主出去过吗?”

秋怜眼中含着晶莹的泪,“您一走就是大半年,回来的时候,全身都是伤。”

慕容黎面无表情地道,“好端端的,你哭什么呢?”

或许这段记忆对他来说,太过痛苦,是以就忘了吧。

忘了便忘了吧。

原本慕容黎与天权国主的婚约,却因为慕容黎身上的伤,拖了三年。

可等到三年之后,天权王执明却并未履行婚约,而是派兵攻打瑶光。

或许天权是早有预谋,不过半月光景,瑶光士兵被打得节节败退,接连失了好几座城池,

眼看就要兵临城下了。

就在此时,天权王的一道圣旨进了瑶光王城,圣旨上大致的意思是,用公子黎的脑袋,换得王城百姓的命。

瑶光王室跪倒了一地宗亲,皆是劝瑶光王牺牲掉慕容黎的一条命。

瑶光王后含着泪对慕容黎说,“儿,你莫怪父王心狠。用你一条命,便可以换来瑶光王城数万百姓之命。”

慕容黎那时候还是在笑,“不知道儿臣对于你们来说究竟是什么呢?先前儿臣是父王拉拢天权的棋子,是以一心想要儿臣嫁给天权王。现在,儿臣也不过是颗棋子,可以轻描淡写地被舍弃。”

瑶光王后抱住了慕容黎,“黎儿,你怎么会这样想呢?若不是没有办法了,父后宁可用自己的命,换你一命。我的黎儿从来都是最好的,年少的时候虽然调皮,可是文韬武略又比哪一个差了?黎儿,咱们可以没有国,但不能让百姓受这苦。”

行刑那日,慕容黎穿上最华美的衣服,一袭艳红衣摆曳地。

还未出门,外头那人慵懒好听的声音毫不留情地传来,“将公子黎带到一个僻静的地方,砍下他的头颅,挂在城楼上罢。”

那人站在门外,与他隔了薄薄的一扇门,却恍惚隔了千山万水。

这声音如此耳熟,却又如此陌生。

脑袋依稀有零星的片段闪过。

“阿离,你笑笑嘛,本王见你笑的次数,一只手都数的过来。”

“阿离,本王为了你,负天下人又如何?”

“本王不会让阿离有子,每日给阿离补身的汤药正是避子汤。”

就像是隐在他内心深处,那段被遗忘的、不为人知的那部分记忆。

一切的一切忽然又都记起了,慕容黎欲追出去与执明说清楚,可是那人的身影早已远去,消失不见。

一个宫人冷笑道,“公子黎,上路吧。”

慕容黎对着瑶光王宫,认认真真地拜了三拜,便头也不回得走了。

刽子手的刀很快,他到底没受什么罪,也没觉得多疼。

头上的那枚血玉发簪,落在了淋淋漓漓的血泊之中,断裂成了两截。

执明回首遥看天权昱照山,那里立着阿离的衣冠冢。

他连阿离的尸身都未找到,为了迎合朝臣的意思娶公子黎,他连一个合适的葬礼都不能给阿离。

又或许是冥冥中有天意,听闻公子黎患了重病,是以这桩婚事自然推迟了。

他花了三年的命人日夜训练军队,终于找了一个合适的契机攻打瑶光。

他要为他的阿离讨一个公道。

自己这一生一世见不到自己所爱之人,也需要一个宣泄。

公子黎成了他的要杀之人。

天子之怒,伏尸百万,流血千里。

虽然当初害死阿离之人,恰恰是他自己,但他硬生生将他的怒火转嫁到瑶光这片领土之上。

年轻君王眼神难得有了几分柔和,“阿离,本王答应过你,会为了你负天下人,本王没有骗你。”

过得几年,本王定会收复四海,虽然可能迫不得已会娶很多人,但本王的心中,永永远远只有阿离一人。

就在这时,莫澜快速走了过来,“王上,请您务必留公子黎一条性命。”

执明冷笑,“哦?莫郡侯这时候妇人之仁了?”

这时,瑶光丧钟响起,连响了十二下。

莫澜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,“晚了啊。”

“什么晚了?”执明有些不解。

莫澜的脸上都是泪,“公子黎就是阿离啊。”

执明脸色发青,死死地攥住了莫澜的领子,“你说谎!”

莫澜泪流满面地道,“臣也是才知道的,公子黎就是阿离啊。他当年流落天枢,是臣救了他。”

执明看到城墙上高高悬挂的头颅,顿时眼睛都睁大了,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声音,“阿离!”

淋淋漓漓的血不停滴落,还有慕容黎苍白至极的面容。

!!

他害死了他的阿离!

整整两次,都是被他所害,不得善终。

慕容黎身死没多久,瑶光王与瑶光王后,先后跳下了城楼。

天权顺利地接管了瑶光王城。

“来人……”执明看着满地的血,流着眼泪道,“以王室的葬礼,合葬他们吧。”

执明说完这些话的时候,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
他转头看着不停滴血的那颗头颅,忽然笑了。

死了也好。

死了好,死了就不会再嫌弃他会三宫六院,更不会逃了。

他的阿离总是这么倔强也是这么天真,居然幻想一个君王会一世一双人。

真真是可笑至极!

执明命人取下那颗鲜血淋漓的头颅,像拥抱一个稀世之宝一般,将他拥入怀中。

他喜欢阿离是真,想要天下也是真。

头颅冰冰凉凉的,都是血,脏污不堪。

执明斯条慢理地拿出一块帕子,擦拭着他脸上的血污。

只是可惜了,冰冰凉凉的,没有温度。

夜里,执明将头颅缝好的慕容黎的尸身搂在了怀里,温温柔柔地道,“阿离,这回,你再也逃不掉了。”

他凝望着那张苍白异常的脸,仿佛忆起初见慕容黎时,那人一身红衣。

“阿离,你知道进宫后需要干嘛吗?”

慕容黎耳尖微红,面无表情地道,“知道,侍候君王,是草民的本分。”

人生若是如初见,当时只道是寻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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